他露在扇叶边缘的那双美目,斜斜地睨着我,拢起眉梢怀疑地问我道:“你这丫头,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?”
我摸了摸口袋。
的确。
一个是苏潦给我的朱砂笔。
另外一个,就是我用密封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陆小鸣的眼球。
朱砂,具有辟邪、驱邪,与提升地气的功效。
想必吸引线蟮的,并不是我的朱砂笔。
可在我自己还很迷茫的情况下,并不想让妄尧了解的太多,我也就没打算对他坦白,其实我身上还有八蜡神挖给我的我弟弟的眼球。
见我支支吾吾,一时没能回答,妄尧正要再启唇跟我说话的功夫,那些线蟮仿佛终于确定了什么,纷纷压低了晃动的长身,一齐向我疯狂地蠕涌过来!
“啊!”
我惊呼一声,一边要掏出朱砂笔,一边跳着脚地往后退!
妄尧见状,立马拢起折扇,扇梢施出一束火花迸溅的青蓝色狐火,“嘶嘶啪啪”地燃烧了向我涌来的一条条线蟮!
惊魂未定的我把朱砂笔重新放回口袋,手指往旁边一曲,掏出了我的手机。
仍然没有苏潦的消息。
我说不上来是想把这一切赶紧告诉苏潦,要他转告他的仙家,尽快去处理那些散播线蟮的动物,还是想确认他此时是否安好。
我再一次颤着手指,拨打了苏潦的电话。
当“嘟嘟”的等待音从听筒里传来的刹那,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,也在同一时间从唐然的睡衣口袋里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