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线蟮的传播条件很单一,这倒霉的女学生,我猜她是被什么动物咬过了吧?”
我默默地盯着妄尧,代替了对他所说的认可。
那这样就很说得通了。
这些线蟮,一定是通过那只土狗,寄生进了唐然的体内,再控制唐然的神经系统,促使唐然自缢。
我正这么想着,唐然的脚竟突然动了动!
妄尧第一时间拉起我的手腕,带我站起身来,向后撤了两步。
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唐然的腿,看到她的裤腿儿也在轻微的抖动,明显有什么东西在腿里面蠕动。
妄尧握着我手腕的手很凉,我能察觉到他的指尖在缩紧。
很快,就见唐然那露出一大截森森白骨的脚腕处,参差不齐的腐肉往外拱了拱,紧跟着,一条条和虫卵同样乳白色的线蟮,左右摆动着长身,离开了唐然的尸体!
这些线蟮的虫身很细,比一般的鱼线粗不了太多,大概每条都有二十厘米长短。
很难想象,看起来如此细软、恨不得一脚就能踩死的线蟮,是如何能强大到足以摧毁一座钢筋建筑物的?
“好恶心啊,”妄尧嫌弃地蹙起颀秀的长眉,展开折扇挡住了半张脸,只留一双低垂的柳叶眼在外,“真像以前那些凡人们拉出来的蛔虫~”
妄尧说过,线蟮传播寄生的方式,是通过动物啃咬。
现在唐然已经死了,以线蟮这种特殊的传播方式来讲,它们不应该从宿主的尸体里跑出来才对。
但是眼前,它们一条一条蠕动着细长的身子,堆在我们脚下的地板上。
还有的线蟮昂起上半身,在空气中晃动着,仿佛在细细地嗅觅寻探着什么东西。
并且最让我感到不安的,是它们寻探的方向统一,全部朝向的都是我的方位!
妄尧也发现了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