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良仞问:“你家曼曼呢?”
“里面。”游良驹点头,“听起来情绪还算稳定。”
保镖站在十米开外,游良仞在走廊内来回踱步,片晌拨了拨头发,有些烦躁,回头低声问弟弟:“你说那老头知道怎么回事之后,不会骂死我吧?”
游良驹:“……”
“没事,让他骂。有合同在,从法律角度来说,他并不占理,”他上前,拍了拍游良仞的肩,“我可以陪你一起挨骂。”
游良仞反握住他的手,感激地看着他。
办公室内。
方酌越看沈知曼越顺眼,语气缓和下来,一直在问些有的没的。
“你那天从我那儿拿走的那几个铜板呢?”
“出了。”
沈知曼老实回答。
“哦,这么快,出了多少?”
“差不多七位数吧。”
“五五分。”
“……”
沈知曼咬咬嘴唇。
坏老头,真好意思开这个口。
她撇撇嘴说道:“爷爷,我有证据,交易过程全录像,这个时候反悔就不好了吧。”沈知曼并没有录像,她就是故意这么说,想糊弄过去。
“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,比我家那几个稍微聪明了点儿。”方酌没有执着于这件事,倒让沈知曼看出些端倪,心想这老先生的家底绝对比表面上看起来丰厚。
时候差不多了。
沈知曼清了清嗓子,终于问道:“所以,爷爷,您这次来的目的是——”
方酌坐在雕花龙纹木椅上,两只手叠放于拐杖,听到她的话,忽然安静下来,微微低着头,白花花的胡子稀少,浑浊的双眼不见神情,藏在层层皱纹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