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千真万确。”
“仲父……”沈玥从错愕的惊喜里回过神,猛地扑上来,将他抱了个满怀,“答应了我的事,不可以失约。”
“嗯。这是自然。”
萧亦然笑了笑,抬手摸了把沈玥毛绒绒的脑袋:“旁人有的,我的子煜都要有。”
沈玥得了承诺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,确信他没在说笑,这一瞬间他甚至在脑海里飞速地将二人的婚仪都过了一遍,恨不得能即刻下旨立刻昭告天下,大宴三日——不够,至少要七日,还要大赦九州,要普天同庆……
“这就是了。做皇帝的位子是要先天下之忧而忧,但可不是要你忧天下所有人之忧。”
萧亦然瞧着他舒展开的神情,也跟着笑起来,“我就想你如现在这样,什么事也不必思虑,至少在你我的事情里,子煜可以像寻常人家的少年儿郎那样,开开心心的,怎么高兴就怎么来。”
沈玥爱极了他仲父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私,来时心里那点不快意,几乎要被凭空砸下的欢喜炸懵了。
回了寝宫,沈玥瞧着铜镜里映照出的眉眼,仍上扬着止不住的笑意。
情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,如此模样,能瞒得了谁?
萧亦然站在身后给他收拢了外袍,沈玥在东宫幽禁的那几年伤了胃口,幼时便常发高热,至今仍会发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