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呢……?你敢不敢老实地给我说一句实话,你是为着谁?
你那是怕一旦你成了家有了儿子,弟兄们会捧你上大位,会危及到你这个小陛下的椅子!”
他一口气将这些年窝在心里的,能说的,不能说的大逆之言一口气全抖搂了个干净,仍是满心的不痛快,狠狠地将腰间的佩刀按在桌子上。
“今儿我就把话撂这,他要是敢对你有一个手指头的不好,老子不管他是你的什么软肋还是掣肘,爷们儿一准儿生劈了他!”
萧亦然看着袁钊,恍然间有种错觉——袁钊这副摆着冷脸拍桌子的模样,活似个要嫁女儿满心忧虑的老父亲。
只是他戎马半生,委实和柔弱无依的女儿家半点都不搭边,萧亦然忍不住笑出声,抽出桌上的麂皮巾子,殷勤地给怒气冲冲的袁大将军鐾刀。
“阿钊……”
“少来这套!”
袁钊冷哼了一声,“爷们儿看见你这没出息的就来气!活了半辈子了,威风八面的武扬王,临了让个半大的孩子给你拿住了,你丢不丢人?还笑……亏你还能笑得出来!”
“……”
萧亦然也不反驳,一边擦着刀,一边同他闲话些家长,将他出征这些时日的家里境况絮叨了一遍:“先前中州遭灾的时候,陛下做主将老娘亲送去了蓟文郡避险,后来黎氏逼宫,中州一直乱着,便也没接回来。征哥儿在江北打了几波流匪,大有长进,上次送回来的军报里说正在加紧操练江北水师,以备来日渡江与浙安作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