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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亦然无奈:“……没有动。”

“那仲父坦白说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?”

“为你写‘见春山’的扇面之前。”

萧亦然低声道:“最初我以为自己只是在思虑如何能规劝你放手,可后来我才醒悟……若非我对你也动了心思,你是否属意于我,都不该如此挂心才是。”

“那仲父还给我写这样的话。”沈玥委屈地控诉,“我不过是晚生了仲父几年,便被心上人扣上要去追风赶月,迟早变心的帽子,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瞧着心里有多难过?”

萧亦然被他攥得满心发苦,他写的时候没敢去看他,出兵江北的时候也未能面对。君臣人伦……横亘在两个人面前的路,摊开来实在太过沉重。

他越心动,便越不忍。

不忍将沈玥放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,不忍他中兴九州的盖世之功,被千秋万载的口诛笔伐所埋没。

沈玥见他犹豫着一直没有回话,怕他反悔似地偏头压下来,在细碎又磨人的吻里压低着声音问:“那仲父今日怎么又反悔了?”

他方才猝不及防地被吻住,甚至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这探出的舌尖。此刻凶巴巴地贴上来,细细密密地磨着,于生涩中慢慢品出一点甜。

萧亦然被亲得言语模糊,沈玥尖利的牙齿磨在他被咬破的伤口上,轻微的疼痛让他脊骨发软,磨平了理智,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
沈玥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,一边凶狠地亲他一边连声逼问:“仲父走出这间屋子以后还会再反悔吗?还要与我避嫌守礼,还要与我再做君臣,还要我去见什么春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