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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浪里淘沙行海路的大舟,岂是运河能走得通的?现下听闻已绕道海路回返了,只求别耽搁了今年的琼华夜宴才好。”

她轻飘飘地将此事推到小皇帝的身上,又点明通扬运河淤堵难行,解了谢嘉澍辟水路、解官道封锁的担忧。

谢嘉澍朗声大笑,殿中微妙的气氛霎时消散。

“说起令弟……”

正殿的舞乐突然停了。

金吾卫来报,中州北营提督统领正一品大将军袁钊,亲率八百铁甲亲军,带甲出营,浩浩荡荡地在大雍门外排开,要为其胞弟无故被囚于江北水师讨个说法。

今日这场宫宴,是为庆嘉禾帝亲政临朝,武扬王的人在此刻站出来闹事,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
一时间群臣激愤,议论纷纷。

“荒谬!这是庆贺陛下亲政的宫宴,他这是要做什么?”张庭略虽掌了通政使司,但到底是言官出身,仍不忘都察院监察之责,他挺身上前,高声厉喝,“袁将军带兵逼宫,其罪同谋逆!”

季贤跟着起身奏谏:“袁钊胞弟是武扬王府的通传副将,何时竟去了江北?这莫不是其意图霍乱宫廷的借口罢!臣请奏陛下调动皇城禁卫驱逐,若有不从,便定其谋逆之罪!”

偏殿的姜淼率先坐不住了:“此事谢当家可知情?江北大营因何扣住袁征?”

袁征和姜帆同在一条船上,去江北水师,以冬季保养之名骗船,靠的还是浪里淘沙的面子。

若袁征被囚,那姜帆……必然无可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