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起石头砸死了自己,待传回金陵去,看你如何同本家交代!”
严子瑜垂头不语,面上恭谨如常。
阴谋弄权,有赢就有输。
赢了,他成功取代严二那个废物上位。
输了,有严卿丘这样的叔字辈在,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交代。
严子瑜低眉敛目,静静地听着他撒火,重新冲起一杯新茶,恭敬地搁到严卿丘的身前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三叔莫急。此次好歹拉下了武扬王的摄政之权,倒也并非一无所获。
侄儿今日来找三叔,便是要说此事。”
严卿丘冷哼一声:“只要北营的五万铁甲还姓萧,莫说他萧三只不过是出了内阁,就算贬为了庶民又怎样?”
“三叔说的是……”
严卿丘摆摆手,颇有些不耐道:“行了。别卖关子!庶出之子就是上不得台面,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!”
严子瑜娓娓道来:“三叔可知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的新政?
新政令宫中贵人着旧衣,不可穿一日便弃,巾子浴帕等一应织物皆不可只用一次便废。
单这一项,便裁撤下了尚衣监、针工局、巾帽局等一干内廷顶尖绣娘约两千人,织机一千八百余架。”
严卿丘微微眯起眼睛,在心中飞速的盘算着。
尚宫局的绣娘,顶尖的工艺,若能收下这一批人送至天下粮仓的织造坊,一年的收益可达银百万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