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父鲜少这样评价过谁,看来上代的世家之主果然与如今的严子瑜、姜帆之流有霄壤之别。”
沈玥放下手中的记文,正色道:“朕也有所耳闻,当年仲父清洗世家时,铁马冰河基本未受多大损失,从天门旧案中摘得干干净净。
若不是谢嘉澍的手里捏着各州督抚的干系,铁马冰河也断做不到如今这般放肆地垄断九州之路。”
萧亦然直言道:“谢嘉澍能从我手里挖的走钟五爷这样的悍将,臣虽不知陛下预备如何应对,但先前我们对付黎家、拉拢姜家的那一套,丢到铁马冰河这里,压根儿不够看。”
“朕……朕也并未有什么良策,只不过是浅浅地挖了个坑给他跳。”沈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坦白地承认,“对上这样的老奸巨猾之辈,无非是三分哄七分骗,朕其实……也并不是很有把握。”
萧亦然笑了笑。
这可不就是这崽子拿来对付自己的招式?
他长舒了口气,沉声道:“事关数万流民的生机和性命,臣与陛下同去罢。”
沈玥征了一下:“仲父……要见谢嘉澍?”
当年先帝赐婚于他,虽未礼成,可毕竟也许了谢家的二姑娘给他,算是他名义上的……岳丈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萧亦然反问。
沈玥有几分为难地看向他:“仲父的伤……”
“只要不当场打起来,就无妨。”萧亦然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