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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心难测呐,这谁能想得到,咱们一心提防着的小皇帝竟是个有良心的,反倒是北营自个儿家的弟兄闹出了内患。”

萧亦然:“……”

沈玥的那些小心思,和良心这东西实在是半点都不搭边。

这段时间政权交割,贪墨案抄家抄得人心惶惶,内阁中那位里通外贼之人尚不知其身份,以太后为首的黎家闹得不可开交,北营的铁甲又因出了叛军肃实整顿……

内忧外患,诸事繁杂。

委实不是与他论道儿女情长的时候。

萧亦思量片刻,依是一团乱麻。

他长舒口气,问道:“且不说他,秋狝闹出这样大的动乱,北营的弟兄们如何了?”

袁钊:“说来也是我治下不严,没能尽早察觉到端倪,连军制的铁甲都流了出去,好在数量不多,五爷留下的账目名册详细,已经查实了人。

又安排了各营下辖直查弟兄们有什么难处的,尤其老家在其余八州府的,能帮一把也都尽量帮一帮,总不至于把自家人都逼上了绝路。”

“是该这样,我给大哥也去了信,征哥儿已经到了江北,不日便将带流民北迁。

若有南方家里的无田种、无粮食的,愿意北迁的也可一并随船迁至漠北,其他几州府的也是如此。

银钱车马都从王府的账面上走,万不能让弟兄们再担这样的风险。”

萧亦然正色嘱托道,“这次秋狝,咱们被严家打了个措手不及,现下军粮和流民这些大事都压在征哥儿身上,难免会生事端。

我已暂且退出朝堂,不方便出面,介时还要请大将军来替他压一压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