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时候长在外面,五岁时才进了家门。
最初时,他在外面长的不好,是个小药罐子,动不动就头疼脑热。家里两个哥哥都很好养,从没见过这样娇气的小孩,于是哥哥们天不亮就拉他去上学,带他练武健体。
他长得还没枪杆子高,敲上一棍要疼半天,练得眼泪汪汪,说什么也不肯再去。
他老爹也很纵容他,他不肯去,就让哥哥们扛着他去。
于是他在家的时候,从学堂到武场的路,都是趴在大哥和二哥的背上,睡过去的。
“你爹也太惯着你了!难怪三娃儿你连个枪都扛不动!我家征儿要是像你这般,我一定打得他不敢吭声!”袁钊捏着拳头,义愤填膺。
“我爹偏心的事还多着呢。”三娃儿又塞了一颗糖豆嘴里,给他讲花朝节的时候,两个哥哥把他抗在肩头上去看灯,给他买糖人吃,结果刚一撒手,他就眼巴巴地跟着人家舞杂耍的走丢了,害得家里人一通好找。
“咋样!这回你挨揍了吗?”袁钊一脸期待的问。
“没有。”小三娃儿摇摇头,补充道,“但是我大哥和二哥因为没看好我,都被爹揍了。”
“嘁!我要是你哥,我指定揍得你再也不敢乱跑!”
“嗯。做你弟弟真可怜。”小三娃儿在他瞪眼前,慢悠悠地补充道,“我爹也觉得如果这次不教训我,以后肯定还会乱跑,就罚我和哥哥们一起跪了祠堂。”
结果……他还没跪上半个时辰,就歪七扭八地睡着了,后面似乎枕着哥哥的腿睡了一夜。第二天他大哥扯着被他口水濡湿的袍子,笑话了他整整一天,说他做梦都在吧唧嘴嚼糖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