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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批入编的新兵蛋子还没出过关,一个个新鲜的不行,争先恐后抢着要去。

总被抱团欺负的小三娃儿,自然赶不上这样的好差事,便被留在了关内。

临行前,袁钊幸灾乐祸地指着旗杆,强行搂过他的脖子,笑道:“三娃儿,哥哥们不在,你可别偷懒啊!回来要还是扛不动旗,就等着抗哥哥们的洗脚水吧!”

说完,袁钊一路走一路跟旁人显摆:他总兵的老子早带他去过青山堡楼,楼后的青山可是漠北第一山,天气好的时候,站在山顶上往前能看见天门关的城楼,往后头还能瞧见沧云关里国公爷的帅帐。

“恁也想瞅一眼国公爷嘞!听说国公爷有七尺八!”

袁钊不屑一顾道:“恁个熊瞎说的?俺见过国公爷,足足有八尺五嘞!”

“八尺二。”三娃儿小声纠正。

众人一路拥着袁钊,嘻嘻哈哈地走了,谁也没听见他的声音。

三娃儿照例背起铁杆,朝城楼的台阶上跑。

雁南关的城门楼依山而建,他自行给自己加大了训练难度,除了日常的演武练枪,每日额外绑上五斤沙袋,背着旗杆从南墙城楼一路爬到顶,再跑回平地的校场就能轻松些。

这日,众军簇拥着镇北大将军匆匆行至高楼远眺,他也跟着望去,轻烟滚滚。

敌袭!

鞑挞骑兵竟真的绕过了天门关,直奔雁南而来。

“闪开!别晃着杆子碍事!”一名参将径直推了他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