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的小脑袋立刻摇成了拨浪鼓。
萧亦然堂而皇之地拿着话本出了宫,拐出大雍门进了一旁的小巷。
袁征正赶着车候在里头,见了他赶忙扶上车道:“王爷,到底有甚么要紧的,非要你亲自去才行。”
萧亦然伤势未愈,方才走得急,喉咙发紧说不出话。
他默了片刻,给了袁征一脚。
袁征得令赶着车就走,一边走还一边念叨:“王爷,你说我总跟你合伙这么戏耍小陛下,是不是不太好?抓这严二我就看出来了,这小陛下的手段实在是厉害,他以后不会给我小鞋穿吧。”
萧亦然拿过车里的水壶,润了润嗓子,这才开口道:“严家的调粮令发了吗?”
“还没呢。我那么说还不是为了糊弄小陛下的,弟兄们心里有数,没动。”
“严家有没有调粮这么大的事,张之敬那边的消息手眼通天,瞒不了陛下太久。车赶得再快些。”
“得嘞。”袁征应声又抽了一鞭子,得意道,“王爷您也不用太着急,老泥鳅那儿有大哥呢,大哥正带着他们在浪里淘沙的船上喝酒叙旧,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。”
“你们倒是快活。”萧亦然轻笑着摇摇头。
“王爷你在皇宫里也挺滋润呀,这儿子没白养。”
袁征掀开车帘,从外头伸出一个大拇指。
“孝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