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玥颇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是该全收起来。若朕先前便知道仲父有这样的先例,这会儿人也不至于躺在这里。”
“……”萧亦然瞧着袁征舞着双剑,蹦跶着窜出去的背影,心情多少有些复杂,“当着下属的面,陛下就不能给臣留几分颜面吗?”
“仲父连性命都可以不要,颜面有什么要紧的?”沈玥冷着脸,漠然地说。
萧亦然:“……”
什么“朕无仲父,无有命在”,果然都是这小白眼狼装出来骗天下人的。
沈玥话一出口,也自觉这话有些刻薄,还未来得及后悔,抬眼却萧亦然正拿无奈的眼神看着他。
沈玥心底狠狠地跳了两下,瞧见被子底下露出的那层层绷带,才重新镇静地板起脸,生硬地转移话题说:“虽然仲父的身子实在是不宜动武,可也难免会有危险的时候。秋狝在即,朕重新给你打一柄精巧些的横刀。”
萧亦然目光看向窗外,幽幽地说:“原来臣还有参加秋狝的资格,真是多谢陛下开恩了。”
沈玥定定地看着他:“仲父若是不想去,朕也可以下旨安排你在中州驻守。横竖雍朝九州都认定了仲父是要谋逆,仲父不妨就做给他们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萧亦然再度被他噎地说不出话。
默了片刻,萧亦然无奈道:“要么陛下还是给我扔回王府,让臣自生自灭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