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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亦然:“……松手。”

“……也是,仲父和鞑挞斗了半辈子,那点血脉渊源早就不算什么了,怎么可能还随着那边的习俗?”沈玥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不管不顾地抓着他耳垂上已经弥合很久的耳洞揉来撵去,说什么也不肯放手。

“……”

越风楼那一扇柄还是打得轻了,他就该活剁了这崽子的龙爪!

萧亦然强忍着要给人摔在地上的冲动,一路快走,背着小皇帝进了王府的膳房。

他躬身将人放下,使脚勾了灶台前的竹蹬踢过去。

沈玥这会儿心情大好,老老实实地缩着腿坐在小板凳上,注意力全在萧亦然那一双被捏红的耳尖,猝不及防地被熏了一脸油烟,捂着脸呛咳起来。

粗糙的大手蓦地捏上了沈玥裹得严实的手腕,沈玥下意识地收回手往怀里一拉,手肘顶过去顺势卸了力,反手扣上对方的脉门。

萧亦然一指敲上他的额头:“松手。”

圣贤古训:君子远庖厨,这位娇生惯养的小陛下从未进过后厨房,一时呛得睁不开眼,闻言乖顺地松开,任由那人重新捏住他的手。

这老头儿满身油污,刚从灶台前被萧亦然拖来,胸前挂个酒葫芦,随意地伸了两根手指头切在沈玥的脉上,留下两个黑漆漆的指印。

老头儿嘬了一口酒问:“今晨吐了几回?”

沈玥看了萧亦然一眼,垂头道:“……大概有三四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