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蹲在这偷听墙角便罢了,怎么还得寸进尺地赖上了?

萧亦然板起脸,凶道:“下来。”

“……”沈玥箍得更紧了。

萧亦然被他扑了个趔趄,稳住身形,道:“陛下这是……来替唐如风讨债的?”

“是的呀。此人旧案干系甚大,这样一份大礼,仲父可还喜欢?”沈玥紧紧地贴在他背上,滚烫的呼吸贴在耳边。

“……”萧亦然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,“陛下……天门之变干系重大,此时旧事重提,到底是为着什么?”

“当然是为着替仲父筹谋今年的军粮啊。”

沈玥理所应当地说:“当年他们犯了多大的过错,现今便要承担多大的代价。如果他们当真咬死了不肯送进来严二,也不肯交今年的军粮,那唐如风身上的这桩旧案,就是仲父撕毁盟约、马踏江北,名正言顺的理由。”

“动兵打仗的事,看的是天时、地、人和……至于出兵的缘由是否正当,那是最不要紧的。若是能调兵打江浙,就算没有唐如风的旧案,随便编出个沈老太在金陵丢了孙儿这样的缘由也能打,陛下到底有没有认真地看过兵法?”

萧亦然无奈:“就算退一步来讲,我可以利用唐如风去出兵金陵,这就更说不通了……陛下莫不是以为,严家人都是傻子,才会送进来这种把柄,等着让我去打?”

“严家或许不傻,但这位严裕良确确实实,是个里外都是败絮的大草包。只要能不入中州为质,他什么都能答应。说起来,他能如此轻易的送进唐如风,也不光是因为朕,主要还是因为仲父这威名在外,实在是吓人,吓破了这位严家二公子的胆。”

沈玥眉眼一转,促狭道:“仲父莫不是又在怀疑朕用心不良?仲父,先前分明就是你赌输了,仲父不肯愿赌服输,还故意气我,冤枉我。既然军粮一事从唐如风这里行不通,那朕再替仲父想旁的法子就是了,不如就让朕替你筹谋吧。你我联手,何惧何愁?嗯?仲父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