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半天没到点子上,萧亦然索性自己亲自问:“袁钊昨夜不是留宿在王府吗?怎的也没有防备?”
他大哥昨夜未曾赴宴,在家陪着老母亲尽孝团圆,留宿王府……压根没有的事。
袁征会意,接过话茬说:“刺客错将大哥当成了王爷,给伤着了!属下出门的时候,大哥还晕着呢!”
“嗯。”萧亦然满意地点点头。
挟天子以令诸侯,需得有利刃在手——袁钊手下的北营校场,里头卧着的五万铁甲军,就是他统兵摄政,悬在中州四城,剑指九州的一柄利刃。
沈玥若是还想要继续将他软禁深宫,谋求利用,也得先掂量着自己身下的龙椅,能不能抵的过那五万铁骑的分量。
萧亦然看向沈玥:“陛下,袁将军重伤,您看?”
沈玥仿佛是半点政治觉悟也无,对这些风起云涌、明刀暗箭的往来暗示毫无所觉,此刻正抱着碗燕窝水专心致志地喂鸟,听着萧亦然叫他,方才拍了拍手走过去站定。
“既是袁大将军负伤,朕同仲父一道前去探望。”
“陛下跟着臣作甚?”
“护着仲父,现在是朕的责任。”沈玥一脸的理所应当。
萧亦然挥挥手,打发袁征下去候着。
沈玥见状也要跟出去,萧亦然一把将他拽了个踉跄,吼道:“沈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