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则要被教训着谨守规矩,不能失了太子的风度礼仪,要学习要看奏折要算人口粮产军需……哪怕太傅们说他只需学会用人就好,母后也要他学会这些一看就让人头疼的政务,免得被人欺瞒。

可他学的再多,父皇看到的只有刘如意。

看,如意如意,随心随意,是何等的恣意快活,哪里像他,从无一日,能完全随着自己的性子生活。

“皇兄……皇兄?”

刘如意试探地叫了他两声,看到刘盈面色阴沉,一直不说话,他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,忍不住扯了下刘盈的衣袖,在周吉看过来之前,赶紧收回手去,扁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刘盈。

“皇兄是不是生如意的气了?是不是要赶如意回赵地?”

“如意知道错了……皇兄……”

刘如意从小就见惯了戚姬在刘邦面前撒娇卖痴,哪怕被周昌指着鼻子骂她是褒姒妲己,她也能扑进刘邦怀里嘤嘤嘤哭得无比委屈,然后……父皇自然是舍不得怪罪她,就好像他小时候抢了弟弟的吃食或玩物,只要抢在他们前面冲着父皇哇哇大哭,那父皇肯定认为错的是别人。

及时认错,委屈求全,然后坚决不改,到手的绝不放手。

这一套路,他三岁就会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