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独乐沉默了，但她还是不死心，“都快走到结尾了，应该不会……”

“你以为我不想摆脱吗？”冰雪柔捂着自己的心口，打断了姜独乐的话，“我只是被困在这里，挣扎着，日复一日。”

所有人听到这些话，都有些云里雾里，不明白冰雪柔在说些什么，但是姜独乐知道，只有姜独乐明白她在说什么，“你，你有了自己的意识，是不是？”

冰雪柔没有回答，她低下头继续笑，“我不怕死，死亡对有些人来说，是折磨；但对我来说，是解脱。”

如果这是唯一摆脱宿命的方法，那么我愿意。

“姜独乐，谢谢你。”冰雪柔笑意明媚，眼中是感激，又是不顾一切的解脱，谢谢你精心策划了这场局，可以让我摆脱人偶工具的束缚，从今往后，自由自在。

我早就意识到，只有你可以帮我脱困，因为你不属于这里，所以可以随心所欲，当我看到故事因为你而改变之后，我便燃起了希望，所以今日，是你为东方霸设的局，亦是我为自己设的局。

冰雪柔笑意盎然的脸上忽然落下一滴泪，这流下的泪水晶莹剔透，是她最凄凉的时刻，但只有姜独乐知道，此时此刻，她是最开心的。

冰雪柔享受地闭上眼睛，随着崖边的大风，张开纤弱的双臂，高高扬起，她睁开眼，最后看了眼姜独乐，“我也想，做一只自由的鸟。”

一语毕，冰雪柔再也没有留恋的，向后仰去。

姜独乐怔愣在原地，她听见东方霸撕心裂肺的嘶吼声，听到周正大喊着救人，听到苏月喃喃的疑问，听到那些小混混的害慌乱，而自己只是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