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完这封信,她心里的爱意,像夏季入了汛的河流,从四面八方汇聚,汹涌澎湃,冲垮了理智的岸堤。
时愿冲上前,闭着眼睛,吻上顾知忧的唇,辗转汲取,温柔动情。那种渴望,如同在沙漠里徒步数日的旅人,一抬眸望见了绿洲。
良久,时愿从红唇上离开,退了一寸。她盯着那双桃花眼,哽咽道:“我愿意。”
顾知忧摸上时愿的脸,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的丝绒盒子,单手拇指挑开,呈到她面前,蹭了蹭她的鼻尖,笑着问:“那这个呢?你也是愿意的,对不对?”
一枚华丽的钻戒在灼灼目光下散发最闪耀的光,亦如她们澄澈明亮、纤尘不染的心。
时愿怔怔地望了一会,突然侧过脸,以手遮面,又哭又笑。
但怎藏得住。
看见她不住地点头,顾知忧舒了口气,将戒指从盒子里取下,格外珍重地推到时愿左手无名指的指根。
指环大小合适得如同量身定做。
时愿五指张开,垂眸凝望了一会,才问:“什么时候准备的?”
这个问题不难回答。
顾知忧如实道:“从你成为我女朋友的那天起,就开始留意了。”
只不过在款式上纠结了一段时间,也是前几天才拍板。
巧了不是?
时愿轻叹口气,懊恼地嘀咕着:“怎么被你抢先了呢?”
这样近的距离,饶是时愿声音再小,也一字不落地传进顾知忧耳里。
只是,她有点不敢置信,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。
于是以求证的姿态又问一遍:“你说什么?”
时愿这回没作答,认命地将手摸进口袋,在她的注视下,也拿出一枚钻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