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筱被她戏耍了三个月,不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就算是在积口德了。
千里迢迢跑到顾知忧面前,怎么会只挑破她的心意就善罢甘休?
她又不是什么大善人。
时愿抿着唇,觉得顾知忧有所保留。
秦筱当然还说了别的,但是顾知忧犹豫着要不要对时愿和盘托出。
如果没有秦筱的控诉,她也不会歪打正着了解到时愿为她做了这么多事,更不会提前笃定她的心意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还要谢谢秦筱。
可是,时愿在主观上选择了对她隐瞒,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先是瞒着她调查秦筱,再是不告诉她秦筱在时悦集团工作,最后还劳心费力地替她给秦筱教训。
她若是把事情的脉络原原本本地讲给时愿听,会不会弄巧成拙,反倒教她尴尬?
心里揣了架跷跷板,两种想法忽上忽下地较着劲。掂量了孰轻孰重后,顾知忧决定实话实说。
她做不到装傻充愣无动于衷,做不到轻描淡写一笔带过。
那样固然来的轻松,可是对时愿不公平。
顾知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就让与秦筱有关的一切在今夜落下帷幕吧。
湮灭在深夜,遗忘于黎明。
往后的路,只会留下顾知忧与时愿的姓名。
她坦白,“还有别的。”
顾知忧对秦筱的部分言辞删繁就简,委婉地转述给时愿。
时愿安静地听着,偶有打断补充。末了,心里不痛不痒地评价一句,秦筱不算冤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