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只顾着把人哄高兴了再说,哪里敢问她打电话的意图。
此刻要紧的事情都有了着落,长夜漫漫无心睡眠,倒是抛出话题的好契机。
听见这话,顾知忧调整了下姿势,手肘支在软枕里,侧躺面对时愿,凝望她满是求知欲的眼睛。
含笑明知故问,“你真想知道?”
时愿:“?”
还有假想知道吗?
顾知忧得到了预料中的点头回应,开口便是讲故事的语调,“秦筱来公司找我,跟我说你……”
闭唇停顿,故意卖关子。
她不再刻意回避前任的名字,反正这人是谁、为人怎样,她和时愿心照不宣。
时愿焦急地追问:“她说我什么了?”
顾知忧当着她的面,直接道出了秦筱的姓名,没有像从前那样用“她”或者“我前任”代替。
这不仅仅是称呼的问题,转变微而足道,她直觉是跟秦筱对顾小姐说的话有关。
时愿敢做敢当,秦筱符合事实的控告,她全供认不讳,绝不为自己辩解半个字。
可是,她害怕秦筱误会顾小姐也参与这件事,让光风霁月的顾小姐平白遭受指控、污蔑和谩骂。
报复秦筱是她个人的主意,不该牵连顾知忧。
她更害怕秦筱添油加醋,乱说一气,在顾知忧面前抹黑她的形象。
先入为主最是讨厌,否则也不会有“造谣一张嘴,辟谣跑断腿”的说法。
顾知忧凑近,亲了下时愿嘟起的唇,望着眸子里的茫然,笑道:“她说,你喜欢我。”
时愿等了半天再无下文,睁大眼睛,“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