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绪顺从地任她发泄。柔嘉瞪了许久,想到他到底是为了给她挡酒才醉酒胡来,心慢慢软了。
口气却仍是不好,落在殷绪耳里,全是娇嗔,“还不去穿衣?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她耳根是红的。全因她昨晚没有力气倒腾殷绪,自己穿了寝衣,却没给他穿,此时这样……也不怕冷。肩膀上还有一圈牙印,是她之前受不住咬的,这人也不觉得疼么?
“这就去。”殷绪又小心看她一眼,顺从地起身,转去了衣柜。
这样又过了一会儿,殷绪收拾妥当,柔嘉已经气全消了。
见春过来,在门外低声问道,“公主,驸马爷,你们起身了么?”
柔嘉轻声道,“进来吧。”
见春便回头与采秋说了一声,让采秋备膳,而后与知夏一道进来。
深宫里当差许久的人,性子都不会大惊小怪,昨晚没有,此刻更不会。两人安定地服侍柔嘉起身,殷绪出门去洗漱。
过了会儿殷绪回来,柔嘉也已经穿好大半,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,给脖颈敷上白色的粉脂。
见春面上冷静,心中愤愤不平:驸马爷一向沉稳,这次如此失去分寸……薛非都和她说了,都是北奕人的错!
知夏边给柔嘉梳发,边禀报道,“皇宫那边来人了,说待早膳完毕,请公主和驸马爷入宫看宝。”
“看宝?”柔嘉抬眼,透过镜子疑惑地看向知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