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二十岁的酒量,到底比不得上辈子四年后练出来的。北奕的这又是什么烂酒。
昨晚……他似乎很过分,不仅浴桶内,还有榻前的羊绒地毯上……也不知柔嘉怎么样了。
殷绪转头,就见柔嘉抵着他的肩膀,仍睡得很沉,紧闭的眼睛隐约犯肿,眼尾犹带着红,似乎是之前哭很了。而她洁白寝衣的衣领之上,那一段弧线优美的莹润脖颈,已布满星星点点的痕迹。
啧……他……昨晚……
算了,事情已经发生,怎样表达愧疚,都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。多说多错,不如想想,今日北奕那边,又会有什么活动。
殷绪轻缓地后退,欲要起身穿衣,只是他才动,柔嘉慢慢掀开了长睫。
既然她醒了,殷绪凑过去,小心翼翼地低声问,“你醒了?还好么?”
柔嘉眨眨眼睫,思绪渐渐恢复清明,想起昨晚他的强势,心头便是犯恼,瞪着他,“你还好意思问?”
光只训斥还不解气,她抬腿,用力踢了殷绪一脚。但她本就力气不大,何况此时腿仍软着,那一下并不很疼,奶猫挠似的。
她眼神湿漉漉地瞪着他,比奶猫还委屈。
殷绪努力绷住脸才没有笑出来。没想到他的公主不仅有潜藏的娇纵脾气,娇纵起来还……如此可爱。
但此刻要夸她如何可爱显然是极不合适的,殷绪低眉顺目,小心地瞥她一眼,乖乖认错,“我错了。”
“还知道错?”知道错怎么还那么放肆呢?柔嘉依旧极富气势地瞪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