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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晚膳,夫妻二人又看起书来。不欲柔嘉头疼费神,主要是殷绪读,柔嘉听。

就这样看了半晌书,夜深了,该沐浴了。

顾嬷嬷担着心,这会儿未睡,仍照顾着柔嘉。柔嘉将书交给她,商量道,“我想沐浴。”

昨日她山里洞里打滚一番,今日又几次出汗,却都只能擦一擦,只觉得身上脏污难忍。

顾嬷嬷斩钉截铁地拒绝,“不行,公主病还未好,怎么能宽衣沐浴?”

柔嘉伤寒未愈,虽已不再发热,但仍会咳嗽几声。太医那边嘱咐,汤药要连喝三天才算好,这才第一天,顾嬷嬷怎么想都不会同意。

柔嘉鲜少与下人们对峙,尤其是照顾她长大的奶娘,只无奈地妥协。又转向殷绪,想到昨日见到的赤/裸身躯,有些脸红,细声道,“驸马呢?”

殷绪双臂仍是不能见水,如何沐浴是个问题。但柔嘉还病着,他无论如何,是不会让柔嘉再帮忙的。他道,“勉强擦一擦,不是问题。”

他想起了昨夜被半途而废的柔嘉晾下的郁闷,看着柔嘉的眼神有些幽深:这次放过你,下次再想逃可没那么容易。

知道下人们亦是不会同意自己再见水帮殷绪的,柔嘉便不再多说,抬头想嘱咐殷绪小心一些,却撞进了他古怪的、仿似带着侵略意味的眼神中,顿时耳根一烫,心跳一乱,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。

打破他们暧昧的是见春,她道,“那奴婢就命下人们送水来了?”

柔嘉移开视线,不自在地轻咳一声,道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