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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呀?你不接吗?”黄微粒好奇。

姚牧羊叹了口气,把社保卡和银行卡递给她:“我想坐一会儿,你帮我去交费吧。”

黄微粒走后,她不堪其扰,还是接了电话:“什么事?”

赵小山的声音小心翼翼:“你吃早饭了吗?”

“吃了。”姚牧羊抬眼看了眼墙上时钟,已经上午十点半了。

“我今天起床之后眼皮一直跳,你没什么事吧?”

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姚牧羊不相信血缘感应这种玄妙的东西,若是有,便早该应验,在她需要的时候。

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,赵小山放缓了声音:“牧羊,上次……是妈妈欠考虑。我都是为了你好,你别怪我,我生你的时候太年轻了,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妈妈。”

不知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台词,姚牧羊听了只觉得想笑。

她扯了扯嘴角,却没能笑出来,嘲弄的话也没能说出口,一张嘴就带了哽咽:“不知道怎么做,你可以不做的。”

赵小山的声音也有些凝滞:“我当时……确实有过这个打算,可是去了医院,还是舍不得。”

姚牧羊这次笑出了声,不能自已。母亲可真是伟大,不舍得判处自己死刑,就改判了无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