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遇礼终于找到了陌生领域的主导权。
他像个天生的观察者,得天独厚的学习能力从她的表情和声音中获取技巧,然后付诸实践,似取悦似折磨地在覆印下一个接一个深浅不一的痕迹。
他一只手扣住她脖颈,力量收紧到无法挣脱,拇指抵住下颚骨轻抬,拉出一道细长漂亮的喉颈弧度,再沿迹逐脉低头一下下揉抚。
一瞬瞬shun/磨,一寸寸掌控。
跌落的绞影荡进铅华月色,周旋感知到被陌生指腹轻轻揉按的唇部一片麻木。
潮湿不停下坠的雨水,干涸到近乎窒息的喉咙。
他们在干燥的车里接了一个湿黏不清的吻。
韫色更迭,似乎到了肺活量承受的极限,在挣扎推力之下骤然离开的重量,令周旋面目通红。
她气喘吁吁地扫了眼后视镜,看见已然麻木的嘴唇有了红肿的迹象,活像是被撕咬之后不忍直视的蹂凛。
双手因为身体缺氧的虚脱而变得无力,她此刻的力量只能勉强握住方向盘。
稍加平复,周旋看向旁边衣冠楚楚连边角都没有半分凌乱的男人,他依旧气息沉稳,体面挺直。
对比之下,她简直像个体力不支的废材。
但周旋自觉常年健身,力量稳定,打起架来很多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。
收回之前那句话,他只是长得有点像性/冷淡,不过这也是欺骗人的假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