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温时砚,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见他推开门这才吸了口气坐了起来。
只是那口气尤为沉重。
温时砚手上还挂着吊瓶,剃了头发,脸色苍白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一般憔悴,从前的强势和儒雅气息竟消失殆尽。
顾时韫向他走近,几度张口才挤出声音:“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?”
他疲惫的笑着,向他温柔的招招手:“刚做完透析,让你见笑了,坐吧。”
“上茶。”
“是。”
等男人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放在顾时韫面前,关门离开房间后,温时砚才开口说话。
“难得你会亲自来找我,妹妹这会儿应该已经在上第一节 课了吧。”
说着,又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头,耸耸肩轻笑道:“哦对了,你不介意我以这副模样与你说话吧,假发戴久了太闷。”
顾时韫笑不出来,复杂的目光紧紧盯着他,发问:“为什么不做手术。”
‘手术’一词出来,温时砚嘴角仰起的笑意也渐渐落下。
沉默许久后,他才无奈的说道:“听说过黄金血吗?人们常说o型血是万能血,但其实比之更万能是黄金血。”
顾时韫淡淡摇头,虽没听说过,但从他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大概。
温时砚转头望着窗外翠绿的树叶,悠悠解释道:“rhnull血型,可以给任何血型的人提供帮助,但自己需要时却只能接受同血型的血,比黄金还珍贵,故称黄金血。”
“你是黄金血,所以找不到血型合适的肾源。”
顾时韫说罢,又忽地掀起眼皮:“所以温渔儿也是?”
闻言,温时砚转头看着他,目光中透露着绝对的认真:“全球黄金血拥有者两只手指就能数的过来,可想而知它的稀缺程度,若是被人发现,温渔儿将遭大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