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紧攥着那瓶红花油,笑了一下。
又过了一会儿,刚才那些围殴冯立的混混们竟然又回到这里。
令人惊诧的是,和刚才的情形不同,混混们对冯立无比恭敬,为首的红毛眼神里全是畏惧,点头哈腰给冯立赔不是:
“立哥,对不起,兄弟们下手没轻没重的,打疼了吧,我给您擦擦。”
红毛跟着冯立混也有两三年了,最开始红毛在外国语门口勒索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好好学生,没想到冯立打起架来是不要命的狠,红毛自己反被打得肋骨都断了三根,从此他那群职高的兄弟就跟着冯立混,就连红毛都要尊敬叫一声立哥。
红毛说完,立刻就让人把冯立扶起来。
冯立没说话,只一个眼神,那些小混混就不敢再动。他自己站起来,不慎碰到伤口,嘶了一声:“没事儿,打得好。”
他咂巴了一下嘴,往卫衣兜里摸着什么。
红毛一看,立刻就明白他是烟瘾犯了,从自己裤袋里拿出一盒香烟,捣出一根,无比恭敬递到冯立面前。
另一个马仔也很有眼色地掏出打火机给冯立打火,一边打火还不忘一边望着梁又橙离开的巷口道:
“立哥,换口味了?”
冯立眼神喑了点,没说话。
“那妞肯定心疼死立哥了。”红毛马上说,“还是立哥会追人。”
冯立叫他们在这个小巷子口打自己的时候,红毛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耳朵是幻觉了。
现在看来,这出苦肉计,效果应该不错。
“不得不说,立哥眼光真好,妞真不错,长得那叫一个,”一个马仔用爆破口水音夸张说着,“破——嗷,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