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清尘见她面露讶色,随投来探寻的目光,她只好转而问了句别的,
“天帝以奉祭落幕,那天刑司掌事呢?”
“自是回归平常。”
“仅此?”司剑有些不信。
“仅此?”苍清尘饶有意味地悄然一笑,“须知,世间最难的就是‘平常’二字。况且,明明经历过山海,却要一夕清零。终其一生保守秘密,才真真不是件易事。”
话到此处,司剑更加笃定苍清尘的掌事身份。可是,他方说着须终生保守天刑司的秘密,可说与自己的这些又算什么?
至此,司剑依旧没能看清苍清尘的用意,她满怀疑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,于是只能从言语上试探。
“天刑司可以约束天帝,谁又来约束天刑司掌事呢?我是说以掌事身份犯下的过错。比如,与天帝私交,未能恪尽职守,亦或者有意或无意地泄露天机?”
司剑觉得自己并未看错,那刻,她在苍清尘脸上竟捕捉到了一丝躲闪,虽不知缘由,但必定与自己那两句试探脱不了关系。
然而,只是一瞬,苍清尘的脸色便恢复无恙,他沉稳应道:
“天刑司行天命,卫天道,一旦行差踏错,必遭天谴!”
按理说,以苍清尘的身份,话已至此,身为后辈司剑便不该再多言。但眼下并非平常时候,司剑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追逐真相的机会,于是越礼追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