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会她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给拆了,没有一页完整无缺的纸,一桌的东西,只要是纸,就被撕的稀碎,字细碎到看不出来,像下雪似的散了一地。桌上其他东西,像笔,摆件什么的,撕不了,就可劲儿往地上砸,有个水晶球被摔得玻璃渣碎了一地,旁边的地砖上还淌着水和亮片。

衣柜也在劫难逃,衣服毫不留情的被扔在窗上,地上,衣架零零散散,有的被掰断了,“残肢”掉了一地。

到最后,连床板都被她掀了起来,床垫被甩得老远。

总之一片狼藉,惨不忍睹,简直是案发现场,反正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小小的林南笙可以拆出来的。要是说放了群二哈进来我都信。

后来一直没缓解,有几次甚至更严重。林南笙每次都是自己收拾了烂摊子,自从被玻璃渣划破手以后,她的房间里就再也没有摆过任何一个玻璃摆件。

这玩意吧,摔起来挺过瘾的,落地的声音也蛮好听的,但收拾起来太麻烦,也就很少再摔过了。

林南笙每次都是尽可能的压抑着,不过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。但她起码尽力保证了自己在学校的情绪还算稳定,在除自己外的他人面前也没怎么失控过。

她就这么一直走,沿着小路,一直往前走。

弯弯绕绕,最终还是停留了那家便利店门口。

她站在门口收了伞,抖掉表面的雨珠,又在门口的地毯多踩了几脚才进去。

关东煮卖完了,前台就只剩下烤肠。那玩意油滋滋的,林南笙很抗拒,吃下去一嘴是油,恶心。

她朝里面走进去,没什么心情去选,拿了包饼干有走到冰柜前拿点喝的。

冰柜亮着白灯,冒着冷气,她站在那,目光时而游走货架,盯着一堆瓶子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