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指一钩,将门打开,眼睛没往里面看,嫌烦。随便扯了件外套,砰地关上。

外套是白的,冲锋衣。懒得理这么多了穿什么都一样,往背后一披,手臂再一套。

不过林南笙还是习惯性的整理了下衣服,又将拉链拉起来,整个人被包的严严实实。

下半身是条睡裤,也是奶白色的,不过看着像条休闲裤,她也懒得换,毕竟穿个外套已经是她对随便出个门最大的尊重了。

走到门口,她一脚把书踹开,直接开门出去。

走到鞋柜,拿出里面她偷偷藏的棍子,勉强换了双出门的拖鞋才走。

开了门,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转身回客厅,凭借自己模棱两可的记忆翻出了她仅记得,家里好像是唯一的一把伞。

是把伸缩伞,全黑的。走到门口的一霎,她把伞撑开,拎着伞锁了门。

伞估计也挺久没用过了,沾着灰尘,有种稍微有点呛人的,年代的桑仓味。

伞柄是木的,有点掉漆,伞面挺厚实的,不怎么透光,伞骨还挺结实,伞面有雨声,却一直平平的撑着,没凹下去过。

林南笙这次出门顶多是散散心,暂时不想看到那个房间。

她在努力克制住自己,压制着那股莫名的怒气。

她会莫名其妙的生气或是消沉,毫无原因的那种,一切听天由命。就是像定时炸弹一样,指不定下一秒就爆炸,炸的体无完肤。

她也不是没“炸”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