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伍女士的？”顾子宵又看了看车身。

徐晏明想起许园说伍美珍把这车给了她，便说：“表妹的。”

顾子宵将信将疑，乡下来的表妹竟然这么厉害，年纪轻轻买得起这么好的车，他绕到车前，坐进驾驶座，又回头来看徐晏明，“对了，咱表妹是做什么工作的？”

徐晏明眯了眯眼，收回那条伸出车窗外的胳膊，人懒懒往后靠，从鼻腔里溢出一声笑说：“作家。”

“可以啊！”顾子宵兴致勃勃地看关徐晏明问，“写了什么大作？我去拜读拜读。”

徐晏明升上车窗玻璃，没看他，不经心地说：“不适合你看的。”

顾子宵大胆猜测：“……儿童文学？”

徐晏明勾唇笑了下，“差不多。”

顾子宵突然没了兴趣，挂上前进档让车子动起来，也是这时顾子宵才想起发牢骚，问徐晏明怎么不坐前面来，是真要把他当司机么？不过车辆已经开动了，他也就是随口吐槽而已，并没有要徐晏明真换位子。

夏季正午时刻，光线亮得灼人眼。徐晏明散漫地敞着腿，抱起双臂闭上眼，保持着沉默。

顾子宵也静了片刻，很快又打开话题：“说好中午你请客的啊，去哪儿吃啊徐教授？”徐晏明打电话给顾子宵的时候，的确是用请吃午饭做筹码，诱惑他过来当司机的。

“去祥丰酒楼吧，”徐晏明没抬眼皮，只黑睫毛动了动，下眼睑一层睫毛的淡青影，“听说他家的甜点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