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, ”徐睿远笑了笑, “等我忙完这阵, 咱俩见一面，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
徐晏明沉默了一下, 没有回绝, 又是淡淡的一声“嗯”。

对话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结束了，徐睿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, 握着手机望向办公室窗外, 脑海里浮现上一次见面的情景。几乎每次见面他都要劝一劝徐晏明, 让他进公司做他的左膀右臂, 可徐晏明每次的答复都一样，没兴趣。

用徐睿远的话说，这个儿子就是没出息，他宁愿去当个穷酸破教授，也不肯进公司理事，哪有半点他徐睿远的远大理想和无穷魄力。要不是看他确实长得像他，又做过亲子鉴定，徐睿远都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的种。

徐晏明的确长得像他父亲，五官是被优化过的进阶版徐睿远，比徐睿远年轻时更帅，气质也更好些，不过他表面再怎么儒雅绅士，血液里流的其实还是富家小开的傲慢轻狂。

徐晏明冲洗好头发，托尼老师拿吹风筒在他头上呼呼地吹，热风吹得他一阵烦躁，头发只吹到半干，他就出声制止：“可以了，就这样吧。”

头发剪短了些，人果然精神利落了不少，徐晏明是这个托尼老师的常客，头发每次都剪得很合心意，这次也没有失手。

从店里出来，徐晏明带着卧虎回到车里，开着空调，跟卧虎一起坐到车后座等顾子宵。百无聊赖间，他点了支烟夹在指间，浅浅地抽了一两口就开了车窗，头往后靠，散漫地把胳膊伸出车窗外挂着，让烟灰掉在车外。

就这个姿势，等烟要燃尽了他都没再动一动，弄得卧虎也不敢有什么大动静，就伏在座位上静静地陪着。

顾子宵没让他等太久，他打了车过来的，下了车见徐晏明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，不知是想什么想得出了神，他嬉皮笑脸地敲他红色宝马的车门，“徐教授，这车不适合你啊，”看见卧虎，顾子宵眼睛亮了一下，“诶卧虎也出来了？”

卧虎认识顾子宵，吐着舌头对他笑。

徐晏明一醒神，看向顾子宵，懒懒地说：“不是我的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