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她锁在怀中取暖,她却如坠入陷阱的小兽,拼命挣扎起来。

乌蓬船顶将月光挡去了一半,另一半倾斜照人船舱内,正好照至怀里人的锁骨之处。

往上,看不清身下人的面容,向下,女儿家的襦裙素雅轻盈,描别着玲珑的身形,细长美好的脖颈下,有一朵娇俏的桃花。

桃花,是他的小遗孀。

她不停的挣扎,令他不由将束缚的力道加深,女儿家的襦裙素雅轻盈,描别着玲珑的身形。

那夜她曾说他的腰细,晟云洲此刻只觉得她的腰才是真细,伏手不堪一握。

仍看不清她的面容,酒意和着冷意助长着男人的好奇心,伸手摸上她温暖的脸。

黑暗中,她猛地眨了眨眼,睫毛很长,眼帘扫过他的指尖,像把小刷子似的,划过他指尖的痒感,窜入他的心房。

他从未对女子有过这样亲近的动作,那股痒意和他腹中的醇酒交缠在一起,令他难得生出一丝欲念,想拥紧怀里的人,想得到她所有的温暖。

但当他抬起她的下颚,企图迎着月光看清她的面容,她在黑暗中发亮的星眸颤抖,奋力挣扎着往船舱更深更暗处逃脱。

眼看她即将逃离他的掌心,他侧身将她压倒,心里自嘲,以前,不知有多少女子往他怀里扑,只求他片刻温存,如今他这生主动,对方却不肯。

真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。

可到底是凤凰,干不来强迫人的事。

晟云洲不再有下一步动作,一时也不愿放走这处温暖,更不希望她以为他是个歹人,轻搂着她的头颈纤腰,难得示弱道:“别怕,我只是有些冷。”

从他嘴里出一句软话并不容易,他埋首在她脖间,叹了一息,“水里好冷。”

真的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