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吕稷忽然想起以前,他每有什么事后想和晟云洲解释一句时,那个可恶的小子都很爱说:“哦,您不说我都快忘了。”
然后轻飘飘离去,根本不听他解释。
转眸,宋蔺亦已找不见人影。
——
刑部,卷宗室。
“宋大人,你那边可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吗?”
一个时辰后,闻锦在堆山码海的卷宗后头抬起首,瞭望前方。
晟云洲在各类不同卷宗前走走停停,消极怠工道:“未曾。”
闻锦眼花缭乱地总结:“我发现以往类似离奇的案件,竟都是晟相亲手抓的。最后破案批字的,都是他。”
因为一发生什么怪力乱神的事,百姓就怕是天谴,就容易扯到当政者头上,他不喜别人编排孝仁太后,自然上心。
晟云洲嘴角浮起一抹苦笑,“可能他那时比较闲吧。”
闻锦揉了揉眼皮,托腮沉思了会,双眸略有浮光流转,“听闻晟云洲博闻强记,阅书过目不忘,总能第一时间找到关键的陈年案宗,不知这次他在天之灵,可会庇佑我们?”
“又非神明,岂来庇佑?”晟云洲将手上随意拿来解闷的卷宗撂回书架,转身朝案几前的人儿走了过去,“再则,他名声这么差,要真能显灵,指不准,”他大手往案前一撑,居高临下地望向眼前人,“是只索命的恶鬼呢?”
闻锦与他直直对视,弯起眸来,“那我还挺想见见的。”
晟云洲怔了怔。
闻锦只似随口一说,又埋回头苦干,顺势叫状元郎坐到他旁边,一同查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