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圣元四十二年三月初十起,允女子从商,鼓励女子从商,妇女经商可减免税收。

女孩笑了笑,语气坚定:“霜叶红似火如阳,甚是美色,我相信大周的女儿家们只要发现它的美,都会喜欢的。”

晟云洲有些愣怔。

这么多年下来,他还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功不抵过了。

对于那些斥骂蔑语,口诛笔伐,他可以全然不放心上,甚至一笑泯之,心里觉得他们懂个屁。

可骤然面临赞许,他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男人沉吟良久,略有别扭地干咳了声,“那颜色女孩穿,确实好看。”

闻锦听到认可,心口敞入晴光。

恰逢农历三月,百花盛开,门前一位卖花的孩童唱着歌谣走过。

男人生平喜爱繁花,下意识朝他挽在手上的花篮,多留意了两眼。

十三岁那年,晟云洲年少中榜,成为大周国史上最年轻的状元。

贡举过,于皇城驰道中,遇到了乘坐凤辇而来的生母。

那日,她再没有一如往常一般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,扶轿下来,唤了他一声状元郎。

当时大周朝男子簪花的风气刚起,她见他头上空落落的,伸手摘下自己云鬓上的时花,别在他头上。

他自此爱上世间所有的花,可她却再没有给他送过。

“小郎君,过这来一下。”少女泠泠的嗓音朝前呼唤,打断了他的回忆。

晟云洲扭头一看,小姑娘扬手递给卖花的小郎君一粒碎银,将他手上的花篮买了下来,摸了摸小孩的头,“快中午了,回家吃饭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