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楼昭娆错愕道,“知州府可是朝廷命官!”
月令道:“朝廷命官又如何?南域不服京城朝廷已久,这次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索,皇后母家百里家倒下,那就意味着天平倾斜,说难听些,百里主君的死并不重要,嫁祸给南下重臣才重要,而你父亲刚好成了那个倒霉蛋。”
“放肆!”楼昭娆刚要一巴掌呼了上去,就被月令钳制住了手腕。
楼昭娆抬头对上月令毫无波澜的瞳孔,顿时气得脸色通红,挣扎了几下道:“放开,你也要造反吗?”
月令松手,慢条斯理道:“昭儿,你随我先回京城吧。”
楼昭娆瞪大眼睛:“你、你当我是什么人,父亲进了监狱,还能没心没肺,安安心心回京城?我说月公子既然这么想早点回京城找新主,也不比带着我。”
月令不苟言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:“你可不是没心没肺,我跟你说过的话,你从未放在心上过。”
楼昭娆语塞,低着头生气。
“我昨夜去找过你父亲。”月令突然沉声道。
“你找我父亲做甚?”楼昭娆一脸懵然。
记得去年沈辞那个贱嘴巴戳破她养面首的事,而那时她养的就是眼前的月令。
那时楼太傅的脸几乎丢尽,动家法,罚祠堂,楼昭娆都没送走月令。
起初是贪恋美色,后来她觉得月令这种出身风尘,又一副朗朗君子的模样实在稀罕,若是送走了可惜,挨打便挨打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是现在楼昭娆却迷茫了,眼前人明显赖上她了,具体原因……大概仅仅只是因为去年那一顿挨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