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婢迟迟不敢下手,望着赵氏神色为难。

“不打你也可以,但你必须给我老实交代为何去酒楼吃酒,宵禁了也不归家!”赵氏道。

沈盼儿扭动的身子停下,眼珠子左右飘忽着,脸上就差没写“内心有鬼”四个字,思量许久,闷声回答:“没有原因,母亲要罚就罚吧。”

赵氏气不打一处来,看向持杖的武婢朝:“打,二十大板好好数着,打完了就给我去祠堂面壁思过,”她又看向叶泠雾,“你也去跪着,我还要罚你抄《女训》十遍,就算是老太太来了也不顶用,今日不罚你们,他日你们依旧将侯府家法当摆设。”

叶泠雾没有推脱,抬臂作揖道:“是。”

也不知是不是从小到大被放养惯了,突然被罚叶泠雾并不觉着委屈,甚至是欣然接受,赵氏能罚她那就证明她没把自己当外人,也是真正为了她好。

沈盼儿却不依了,大吼:“我也能抄女训,母亲不能厚此薄彼,我不服。”

“你又来劲了,”赵氏看了一眼武婢,“还不动手,二十板子不准偷了少了。”

武婢应声点头。

当第一杖重重击打在沈盼儿屁股上时,沈盼儿呼吸都停止了,疼痛如火苗炸裂般迅速蔓延全身,她想呼喊,却只听见自己喉咙里的嘶哑。

“二叔母饶了三姑娘这一回吧,二十板子也太多了,这样打下去三姑娘可得好几月不能出门了。”叶泠雾慌慌朝上首道。

沈盼儿哭声疼得断断续续,说道:“泠雾妹妹救命,我快疼死了,来人…啊!”又是一板子下来,沈盼儿死死咬着嘴唇才缓轻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