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他伤得厉害,现在发起了热。”江川蹙眉自责道,“这次城郊遇袭措不及防,跟着大人的随从除了江流哥受的重伤,其余都死了。”
钟岄心中一悸:“他现在在哪儿?书房吗?”
“在桃归堂。”江川垂首为难道,“大人被送回府后,哪儿也不去,只说去桃归堂。”
钟岄抬步朝桃归堂奔去。
“大娘子……”江川一时诧异。
“让她先去吧,你随我去找江流,将今日的事都说与我听。”文逸止住了江川。
桃归堂一切如旧,几棵常青树一如既往地郁郁葱葱。
钟岄顾不上看房外的景色,快步进到屋中。
沈沨双目紧闭,长眉紧蹙,躺在榻上紧闭双唇。
一旁的随从更换着他额上的湿帕子。
钟岄深吸了一口气,上前轻轻接过随从手中的湿帕子。
随从诧异回头,见是钟岄,连忙后退一步行礼:“大娘子万福。”
“你先下去吧,今晚的事烂到肚子里。”钟岄正色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随从得令退下。
钟岄查看了一番,沈沨受了重伤,尤其是肩上的伤格外重,虽已经妥善包扎起来,但还是全身烫了起来。
随从碍于身份,只帮沈沨冷敷额头,如今他身子算不上爽利。
钟岄叹了口气,驾轻就熟去解他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