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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南长城未建成,剩余军资俱被陈于州衙。再加上如今修渠剩下的资费,尚可供给郸州军备。”文逸拜道,从袖中抽出了一本文书,“具体事宜,臣已写了奏疏上呈陛下,望陛下圣心裁断。”

祁承给了王善一个眼神,命王善将奏疏呈上来。

“你们先下去吧,具体的事,等朕考虑考虑。”

章琰与沈沨见祁承有了打算,神色忧心忡忡起来,却也只能行礼告退。

出了宫门,章琰便心急踹了文逸一脚:“你这混账臭小子,这是军情大事,是你未投身行伍的州县小官该插手的吗?”

文逸嬉笑着受了,眼神却异常坚毅:“我有预感,这次南安敌袭与章珏先生在西梁的死脱不了干系。有人打开了南关,说明郸州军中确有内贼,我得去把那人查出来,顺藤摸瓜,为先生报仇。”

章琰气愤难耐,甩了甩袖子:“你明白,本官不明白?今上能不明白?如今情形摆明是今上拿着钓杆等着你呢。你急急咬了,你不要命了?”

文逸嘿嘿笑了两声:“先生都能为了大义为北昭捐躯,我为何不能?”

“曈儿已经上了战场,如今你又要往郸州去,让你大姐姐如何受得了?”章琰忧心道。

“我大姐姐会明白的。”文逸正色道,“我也一定会查出来这两件事背后之人究竟是谁。”

第二日,祁承传旨,命郸州刺史章琰为郸州军元帅,覃临县令文逸为副帅,中书省中书舍人沈沨为军师,从六品典仪尤翰庭为监军,率郸州军奋力抗敌,不得有误。

虽说章琰为元帅,但祁承却私下将兵符交给了文逸。

章琰便成了有名无实的元帅,几番入宫向祁承请旨,但都被驳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