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承紧紧盯着郸州上报的军情,长眉拧成了一个死结:“南贼入侵郸州,如今我朝谁可堪派遣为用?”
沈沨上前一步:“臣愿往。”
“朕尚有别的事交给你,主帅一职暂且轮不到你。”祁承挥手让沈沨退下。
“臣愿往。”章琰上前一步。
“此番南安军来势汹汹,刺史年纪大了,且泽仁已经投身西南军,朕不打算再让你去郸州。”祁承沉声道,眼神没有离开军机文书与舆图。
“臣斗胆一问,陛下是在猜忌章家吗?”章琰冷不丁沉声问道。
“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祁承闻言,抬头瞧向满头华发的章琰,蹙眉道。
“我章家的儿孙从来不是畏缩贪恋清闲之辈。”章琰决绝道,“如今舍弟死在了西梁,犬子也投身西南军中,臣身为章家主君,没有退缩的道理,愿以卑贱之躯为国效力,迎战南贼。”
见祁承还是犹豫不决,章琰跪地叩首:“臣请陛下,命臣出征,征讨南贼!”
祁承为难,刚要开口,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。
“若陛下忧心南安之乱选将一事,臣文逸斗胆自荐,愿往郸州讨伐南贼!”
祁承眉头一舒:“传。”
章琰与沈沨对视一眼,明白了祁承的意图其实就是在等文逸。
文逸身着靛蓝官袍,眉目张扬却不失内敛,上前沉声拜道:“微臣覃临县令文逸,叩问陛下圣躬金安。”
“文卿请起。”祁承让文逸起身,“如今国库不足,郸州军备不足,文卿可有解决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