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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沨笑而不语,上前走到钟岄身边:“娘子日日操劳,莫要累坏了,我让江流去煮了些红枣黄芪粥,一会儿回府用一些吧。”

钟岄放下手中活计,抬眼看向沈沨,发现他如此打扮,一时惊道:“你怎么这样穿着?快脱下,快脱下。”

“我为何不能?”沈沨拉住钟岄去解蓑衣扣子的手,“我不仅要这样穿着,我还要去割麦,你莫要拦我。”

“你还能割麦?”钟岄挑眉,抱手胸前,一副看戏的模样。

沈沨见状拿起镰刀,随手拢起一把麦子,举刀割了下去,却怎么也割不断,只好拨开些麦子,又割下去,还是不成,一时奇疑。

“噗嗤——”钟岄笑出了声。

“我只是没有接触过罢了,若我会了,定也是一把好手。”

钟岄笑叹了口气,上前握住沈沨的手,将手中的镰刀转了个角度,再一割下,麦草便轻松告别了这片土地。

沈沨神色不动,却眼睛一亮,挥刀再试,果然锋利无比。

天已擦黑,钟岄命人煮了粥饭送来垄上,与众人同吃。

沈沨接过常欢递来的白馍与肉粥:“今日到垄上,娘子教会了我许多。”

“不就是个割麦子的手法嘛。”钟岄摸了摸沈沨手上几条细细的擦伤,“你也真是的,平时沉稳妥帖,如今却像个孩子一般,学会了便割起来没完。”

“不止割麦。”沈沨喝了一口粥,望向不远处欢喜吃饭的众人,笑了笑。

钟岄顺着他的眼神望去,也是一笑。

“娘子留些肚子,家里还有红枣黄芪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