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之事多谢,日后我二人必好好谢你一番。”沈沨与文逸告别。
“谢什么,本来就是我的过失,没有将岄姐姐平安送回去。”文艺懊恼道,挥挥手,“我要继续查下去,我得把这独眼鹰给揪出来。”
文逸走后,沈沨留下江流休整兵力,自己先将钟岄送回了家。
马车中,沈沨小心翼翼地为钟岄的手上药,一边涂抹一边轻轻吹拂着。
钟岄有些难为情道:“已经不疼了。”
“纵然有文逸长弓接应,逢霜摘露二人护你,安插人进匪兵炸开寨门制造动乱,但我们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。”沈沨的声音微微颤抖着,“如今回想起来,还真是后怕。”
“还好你无事。”他抬头对上了钟岄的眼睛,微微泛红,晃了钟岄的心。
“但是落霞寨柴房爆炸是我们没算到的。如此剧烈,定不是巧合,所以是你?”他试探问道。
钟岄微微抿唇,点了点头:“我被关进了柴房,发现他们柴房与酒窖挨着,便想法子弄来了烧炭……”
看着手心的伤,钟岄红着眼睛扯了个笑:“沈沨,虽然我没有受辱,但我到底是被掳进了落霞寨,传出去定不好听,你还会要名誉受损的我吗?”
她不敢去看他,自嘲笑笑:“若你不愿,我也不会怪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钟岄便被沈沨拥入怀中。
“我要。”沈沨的声音带着呜咽,“你是我认定的人,不管你如何,只要是你,我都要。”
“如今落霞寨寨毁人亡,郸州军与泰明县兵皆行军严明,若有流言蜚语传出去伤你,我必严惩不贷。”
“是我对不住你,都是因为我的缘故,才让人伤了你去。”
钟岄迟疑半分后,轻轻捧起沈沨的脸,抚平他一直蹙着的长眉:“你没有对不住我,你是我的贵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