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蒙之咬着牙不答话。
“哦,在下知道了,是不是觉得在下身上肯定没有昌陵砚的味道,急于趁着明日苏阿香送到之前栽赃给在下呢?”文逸一脸天真问道。
“那这样我也会染上!我图什么?”吕蒙之反驳道。
还没等吕蒙之说完话,沈沨便抢过了他手中之物,是一块未经打磨的墨色砚石:“吕同砚是不是想着明日先验文逸,文逸身上香气四溢,那自己就可以跟着掩盖了?”
沈沨不紧不慢道,嗅了嗅砚石,笑着双手递给了章珏:“先生请看。”
章珏接过砚石,检查过后点头道:“正是昌陵砚。”
“而在下从浴房带回来的这两人,洗浴时竟然用完了一整包皂豆。恕在下冒犯,女子洗浴尚且用不了这么多,二位这是做什么?是不是想洗去什么味道,以防明日呢?”
沈沨不紧不慢分析完,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淡笑道:“你二人说出实情,尚可向先生求得一丝宽容。”
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吕蒙之。吕蒙之瞪了回去。
看到这一幕,章珏已然知晓了真相,对文逸和沈沨道:“你们的清白,老夫自会还给你们。只是老夫尚有一问,亡母对香料涉猎广泛,老夫自以为通晓其理。关于昌陵砚与苏阿香之事,老夫闻所未闻。《摘香志》一书,不知沈生有机会可借老夫翻阅几日?”
文逸“嘿”的一声笑出了声,又连忙噤了声,看起来憋笑憋得十分难受。
沈沨却淡定了许多,向章珏行了大礼:“学生有错,学生骗了先生,《摘香志》为学生杜撰而已,以学生浅薄学识,亦从未听闻昌陵砚与苏阿香之事。”
章珏愣了愣,一时有些发笑,摇了摇头:“你们二人且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