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您这些年也没有完全放下书本。再说,又有功底在,再捡起来也是有望的。大不了,这次不行,下次再试,儿子们都大了,儿子供您。”傅李福劝道。
这话说得,怎么那么怪呢?
傅敏酥都有些想笑了。
“岳父如今分家出来,另立一支,难不成甘心就此籍籍无名下去?”谢彧宣站在傅敏酥身边,声音温和的说道,“听说,傅二老爷谋了个从九品的差使。虽,品阶不入流,可到底入了仕,身后又有人为他谋划,升官也不算难,他日街头相遇,岳父可甘心向他们低头行礼?”
傅甘棠沉默。他当然是不甘的。
当初,是他傻,以为弟弟们真的和他亲近,他便一门心思的为弟弟们着想,顾着他们的面子里子,甘心放弃了自己的前程,却不想,一腔热忱,全喂了狗!
可,真要他下场,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心里实在是没有底。
“何况,也不是马上下场,您以后有足够的空闲看书做功课。”谢彧宣再次劝。
傅敏酥有些疑惑的看向谢彧宣。
谢彧宣冲傅敏酥笑笑,继续说道:“岳父,您如今是一家之长,您不为您自己,总也得为岳母、为舅兄及孩子们想想吧?士农工商,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转的。何况,酥酥的医舍若真开起来,必遭人恻目,而你们,都是她的软肋。”
后面的话,只差说他们会拖累傅敏酥。
傅甘棠微愣了愣,看向傅敏酥。
傅敏酥坦然的站着,随便看,反正她也没指望他们给她当靠山,她自己就抱上了东煌最大的大腿。
“好……”傅甘棠忽然就不纠结了。
女婿说的对,如今的他已是一家之主,他得为他的妻子儿孙们搏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