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摸着棋子,“这次,君就若。。。君就若能平安回来,我舍去一身也定让她全身而退。”
永王下塌长揖不起,“臣替小王爷谢过您。”
太后扶他起来,“到这最后,我对她之心竟不如你。”
永王坐下,“您说笑了,您这一路过来已是十分不容易,天子家眷,先君后臣,向来难做。”
太后笑了,“那时候先皇总爱抱她走,去塞北,一去就是几年,我哪里不懂,这是在威胁我,在威胁我啊,那么小就送去岷山,再后来又派去岭南,我看着心疼也无可奈何,这是我亲外孙女,我怎么不心疼。”
永王垂头,“先皇对您,其实颇有情分,至于小王爷,这自保手段都教给她了,若不是这般,那日哪来的人同臣救圣上和您,圣上和您若不在,小王爷又怎么能活。”
道理大家都懂,何况太后在后宫朝堂浮沉了这么多年,可终究是有愧,不是吗?因为愧疚,所以难安。
“若还能,还能回来,便与戴岳合离吧。”
她话落,永王便看向她,“这您得问问小王爷,毕竟当初王爷点了头。”
“可我想做的事君就从来都是点头。”
“是她敬您、爱您啊。”
太后猛然闭上了眼,有些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