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冰冰一句话,包含了他对如今这个?夫人的安慰与认可。

说?实?话,在上回大小姐短暂性?失去视觉与味觉这个?女孩找他闹事之前,他没?有觉得她能担得起什么事,可是短短几天,她不仅处理好了她们?之间?的关系,还能在这么短时间?内让病人开口,不论站医生角度,还是朋友角度,他都?打心眼?里觉得,她是一个?了不起的人。

岑夏点头,默了片刻,问:“那她还能唱歌吗?”

严双也没?有立刻回答,过了好几秒,用不确定的语气说?:“能吧,应该。”

岑夏视线落在季晚卿脸上,她睡容很乖,呼吸很平稳,颈脖喉咙一侧的脉搏在微微的跳动着,她想起来刚来时候,她被噩梦缠绕,掐着自己脖子使?劲喘息的样子,眼?睛里的泪水又多了几分,她忍了一下,浅浅勾了下唇,喃喃一句:“很好了,很好了已经……”

她将她鬓角两侧的刘海捻到耳后,季晚卿时不时抿一下唇,睡梦中,还会用哑的接近唇语的喉咙喊她的名?字。

车子在司机的操控下,缓慢前行,夜很安静,车窗外朦胧的灯光洒进?来,照在她的脸上。

岑夏目光痴迷地,贪恋地盯着她的五官,看着她睡着的样子,现在已经很好了,再咬咬牙,坚持坚持,挺过去,未来只会更好。

从市区到家,将近两个?小时的车程,季晚卿睡了一路,下车的时候,还在睡,岑夏抱她,她鼻尖往她胸口蹭了一下,依旧昏迷着,昏迷中却喊着她的名?字。

岑夏低头,在她额间?安慰地亲了一口,说?:“到家了姐姐。”

季晚卿身体?透支太?严重,她想醒来,可是她抬不起眼?皮,鼻尖又往前陷了一点,喊了声“夏夏”。

岑夏抱着她,往屋子里走去,家里佣人已经全换过了,值夜班的是几个?打零工的大学生,见他们?进?来,几个?女孩纷纷迎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