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汶兄总以文人自居。”慕容灩似笑非笑神色却无比冰冷,“可这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欲给本宫和兄长扣帽子,是阿汶兄在哪位圣贤的哪个经典学到的呢?”
慕容汶一听这话便哽住,脸不自然地涨红。
而后他僵硬地蹲下身对着男孩问道,“是发生了什么让缚儿觉得受欺… 受委屈了?”
“我要那小畜生,可他不仅不愿让我抱,还想抓我。”慕容缚假装哭泣的脸早已不再流泪,反而理直气地指着慕容灩手里的小虎中气十足地说,“我要打死他,可小叔叔吼我。”
不给予慕容汶为自己儿子开脱的机会,慕容灩直接开口,“这小虎仔好好地在府里玩耍,并非你的宠物,你又凭什么想捉他?又凭什么想罚他呢?”
女人直视着男孩,面色冷漠。
“这王府里所有东西都是小爷的,小爷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依小爷的,哪需要凭证?!”慕容缚挣脱柳姨娘的怀抱,对着空气挥拳不服气地比划着,“父亲你说对不对?”
男孩揪着自己身前父亲的衣袖,想如往常一般获得父亲的支持。
可这次一向宠溺孩儿的父亲却不答话。
应该说,他不敢答话。
“原来你一小孩儿,一无功勋,二无身分,却觉得这硕大亲王府都是你的啊。”
嘴角挂着不屑,慕容灩扫过脸色苍白的慕容汶和柳姨娘,似乎是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,只是讽刺道,“这些道理,该不会都是阿汶兄你教的吧?”
语毕,女人脸上毫无笑意,仅仅只是盯着眼前咽着口水的男人。
看着眼前与父亲同样懦弱却不能文武,总是自命清高的庶兄,慕容灩似乎是不想再多废话,只是低头对眼下聒噪的男孩说道,“你的父亲治不了本宫,你的亲王爷爷同样不行。待你搞清楚本宫的身份,就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