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喜欢你管我。”钟仪阙平时雷厉风行干脆利落,她排戏的时候相当重视自己的话语权,在紧张的排练时间里面几乎表现出苛刻的态度。但是平时在亲近的人面前总是表现出几分娇憨坦率,“从小我就太自由了,无论是什么决定都是我自己来……”
她喝得太快,已经有点微醺,红色从艳若桃李的面孔向下蔓延,延伸进被她扯乱的衣领中:“其实很多时候只是硬撑着,有时候还是挺想休息一下的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祖烟云将樱桃递到她面前,“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钟仪阙抱着酒杯,透过明丽的带着气泡的淡黄色酒液,祖烟云那张素白的面孔也明媚起来。
钟仪阙看得发愣,心情好似从燎山的那种地狱般的惨象中复苏……祖烟云这么素□□致的面孔,好像精心雕刻的天使像,生动起来时方能显现出柔软和温暖来。
她曾见过祖烟云最不像塑像的时候——在舞台上扮演别人的时候,哭得相当无助。她们呼吸纠缠,将桃红色和梅红色的口红融成一种更暧昧的颜色。
当钟仪阙在事后用裙子擦掉她的眼泪,她哭红的面孔在被擦掉的舞台妆面下显现出来,像是塑像剥掉了外壳,露出了一个鲜活的漂亮的□□。
钟仪阙每次喝酒都要思绪乱飞,她的潜意识比她更爱那个舞台,如今趁着醉酒偷偷浮出水面,对着她本来还算清醒的头脑狂轰滥炸。
服务生看她们吃得差不多了,过来是否要在这边露台上看烟花秀。
祖烟云刚要点头,钟仪阙忽然问:“我看网上好多烟花照片,是在湖边的。”她睁着一双因醉酒而如星夜湖泊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湖里的烟花倒影很漂亮。”
“那边也有观景座。”服务生说道,“需要把两位送过去么?”